“你想要看一看她的成色,我已經展示給你了!這就是完美肉身的效果!”他朝著無人之處大喊,“現在,你應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是啊,真是令人贊嘆的力量。”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維爾京的耳畔,應該來自地脈的鏈接。
說話的人當然是人偶的主人,被維爾京稱之為“賽巴斯王子”的人。
他不急不慢,通過地脈向維爾京傳信:“真美啊你不覺得,她的力量,和星宮的主人很像嗎?她在幻想一個世界,再通過自己的力量,將這個幻想,投射成為現實呢。就像是被星宮囚禁的神子們,用自己的夢影響星宮上的一切。”
“第八等場能的諧振,就是神子的力量?”維爾京在此刻并沒有什么探討學術的閑心思,他只是順著賽巴斯的話問出口。
“不不不,不可能所有的神子都和這個女孩一樣,覺醒了相同的力量。神子和星宮,得到的并不是他們自己的權柄,而是被授予了使命。”賽巴斯優雅又悠哉地說,“所有將自己的骨與血,融化鑄就成為星宮的神子,都從世界樹上獲得了全新的饋贈,那就是這種力量。這種將幻想與現實結合的力量。”
“這和第八場能有什么不同?”
那人答道:“場能是規則的投射,能力是世界一切規律演化而成的藝術。一加一為什么等于二?因為世界就是如此規定了數學。一個能力者為什么可以冰凍一杯水?因為他成功運用了與之相關的規則。越強大的能力者,越能接觸到世界原初的規則,那些決定世界之所以是世界的基本定律,那些無法改變的物理、化學和數學,他們在順應規則,利用規則,使用場能將那些規則代表的變化展示出來,就像是神明創造的神跡。
“只有第八等,或者說,從第八等開始,能力者的靈魂,能夠改變世界本應該存在的規則。他們開始用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幻想,來構筑自己的烏托邦。諧振,就是強行要求世界的其他力量,遵循他們所投射出的規則,將之改變成為法則,將世界的底層運轉邏輯也一起扭轉。
“所有被囚禁的神子,如果他們不會陷入永恒輪回的夢境,如果他們的肉身得到自由,當然可以擁有類似的力量,和這個小姑娘一樣的力量,將幻境投射到現實的力量,改變世界規則的力量。這就是第八等場能,從人類步入到神明領域的開始。世界樹畏懼這種力量,所以才會將神子囚禁在他們自己的肉體之中。而這個女孩,她顯然得到了世界樹的寬恕。為什么呢?”
維爾京依然在勉力維持自己的意識,他有些聽不清賽巴斯的話,因為拉娜的場能已經在將他與沙漠的世界同化。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雙腳已經變成了黃沙。
“那你現在已經知道她的強大了,我也證明了她的價值!我們說好的,你拿走她的肉身,我分享對她的研究!”維爾京大喊。
“好好好。”賽巴斯不急不慢地說,“事情呢,還有些棘手。這個小姑娘顯然不會輕易就范,我們要想想辦法。”
“怎么?你也打不過她?”維爾京帶著嘲諷和失望說。
“當然不是,只不過,付出的代價有些大,我有些舍不得呢。”
賽巴斯不再出現于維爾京的耳畔,隨著這最后一句話傳入他的耳中,那股地脈的力量也瞬間消失不見。
而在維爾京對面的雪山上,有東西,有個無比巨大的東西,像是一位沉睡的巨人,在極光之下站立起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