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川以前就很佩服好友孟文煊的睿智,現在更佩服了。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能猜測出來事情到大概。
“我離開那里時,那里還沒有聽到動靜,但是我們修行人對自己的未來都有一些預感,這種預感通常來的莫名其妙,我也是因為突然有預感才給自己算了一卦。我不敢保證其他人會不會也如我一樣感知到什么。”
他的話讓孟文煊松口氣的同時也更擔心了。
周歲宴一過立即把閨女送到隨心大師那里去學習,如果只是凡人算計,他還是可以應付的,但是如果是像秦澤川這樣的修行人,還不是一個,他可沒那個實力跟人家斗。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他一個凡人,即便在武學上成就再高,也無法跟修行人比,修行人的手段那都是很玄幻的。
秦澤川這樣的他都猜不透他的實力,看不透他的本事。更遑論那里必然有比他實力更強的修行人。
孟文煊第一次對保護閨女有了不確定的認知。
秦澤川見好友如此神情,也明白他擔心什么,“你也不必如此擔憂。月芽帶著大運道而來,這樣的人天道自然會護著。”
孟文煊想到閨女從出生到現在,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倒是對秦澤川這番話也有幾分相信的。
要是皎月聽到定然會嗤之以鼻,什么天道護著,她可是一覺睡來的,都是靠自己護著自己的。
孟文煊點了下頭后道,“你這就要回去那里?”
秦澤川搖搖頭,“出來一趟不容易,我還有些事要辦,等到月芽周歲宴之后我再回去。”
幾天就要過陽歷年了,距離新年也不遠了。皎月是三月初六的生辰,周歲宴自然也要那天辦。
還有兩個月零幾天而已,他也不差這兩個月的時間,再說了,他也的確有些事要回家一趟去解決。
話落又道,“我給月芽準備的吃食這兩天就會到,我讓人直接送到孟府,你到時候想著給她吃。那些吃食給別人吃沒有太大作用,給月芽吃才是真正發揮食材的作用。你可以讓月芽自己看看,由她自己決定吃不吃。”
雖然秦澤川很確定月芽看到之后保管會吃,但是還是跟孟文煊說了這番話,只為了讓他安心。也是告訴他自己沒有什么其他心思,單純的想要對月芽好。
孟文煊點頭道,“那我就替月芽謝謝她秦伯伯了。”
秦澤川無語的道,“還真擔心我跟你搶閨女啊,就你那閨女的精明勁兒誰能搶走?還是不是兄弟了,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娶妻生子的,你閨女不就是我閨女,叫我一聲干爹怎么了。”
孟文煊可不吃他這一套,跟自家閨女一樣送他一對兒白眼兒。
“別在我這兒賣可憐,你的路是自己選的,我可沒看出你有什么遺憾。”
話落又道,“我準備了一些年禮,你帶回去家去。”
不用細說秦澤川也明白他的意思,好友這是給他裝臉面呢,讓家里人別看不起他,他雖然不在世俗里生活,也是有朋友的人。
雖然他不缺錢財和東西,但是自己準備的和朋友準備的意義不一樣。
他什么都沒說,起身拍了拍孟文煊的肩膀,“兄弟,我走了,等咱閨女周歲宴再見。”
話落也不等孟文煊發飆哈哈一笑快步離開了。
孟文煊被氣笑了,還是追上去送他離開。外面候著兩輛馬車,來風等在外面,正在指揮把東西裝上后面的馬車,每個箱子上都有孟府的標記,一眼就看得出是誰給準備的禮物,還給準備了車夫。
秦澤川也沒拒絕,上了前面的馬車跟孟文煊告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