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當(dāng)時看到他時,他的身份的確是家奴,但是賣身為奴的時間應(yīng)該也不長。
要不然他也不敢搶主家的饅頭吃。
孟文煊吃完后抱起閨女,知道閨女心里好奇著呢,不急不慌的給她講少君的身世。
“月芽,少君哥哥家里遭逢巨變,他爹娘被人殺害,他跟著奶娘東躲西藏,被逼無奈下賣身為奴,只是為了躲避追殺他們的人。可是主家的一個管事覬覦她奶娘的美貌,用他來逼迫他奶娘,才有了那天我們看到的情景。”孟文煊只說了這么多,其他的沒有再說,也是為了給少君留些面子。
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少君心里已經(jīng)脆弱的不堪一擊,七歲的孩子不能再經(jīng)歷打擊了。
有了女兒的孟文煊心也變的柔軟了。
他心里想的是,如果少君是自己的孩子,在孤苦無依的情況下,他也希望孩子能遇到一個善良的人,能善待他的孩子,至少能讓孩子平安健康的長大。
皎月大眼睛忽閃的看著少君,自家爹沒有說他安排的人是怎么把少君弄回來的。
但是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模樣就知道在被救回來之前他定然經(jīng)歷了什么折磨。
而這個折磨才是讓他如此沉默寡言,失去孩子該有的活力主要原因。
皎月?lián)]舞著小手,啊啊的對著少君伸出手,想要安慰他一下。
雖然沒弄清他的氣運是怎么回事,但是少君并沒有讓她有反感排斥的感覺。
不管以后什么樣,她愿意給予此時少君一些溫暖,就像她前世每一次生活步入絕境時期待有人拉她一把一樣。
她愿意伸出這樣一只手拉他一把。
少君看著那手腕上記著系著一朵漂亮的藍色絹花,對他伸過來的白白嫩嫩的小胖手。
想要伸出手握住,但是又猶豫了,這個小丫頭很干凈,干凈的讓他覺得自己臟的不配碰她。
少君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他從懂事以來就有一種直覺,能感知到這個人是否干凈。
當(dāng)然了,這個干凈指的不是外表和衣服,而是內(nèi)里。
現(xiàn)在的少君還不知道他能感知到的是一個人的靈魂。
皎月是他看到過的所有人里面最干凈的一個,絲毫雜質(zhì)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