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家子的科舉路
代捐
沒過兩日,位于村kouchu1的兩座牌坊就正式開土動工了。
用的是白麻石的材料,而用作雕刻的石材則是青石。
這次除了石匠和木工,其他打xia手的,全都是林氏宗族的年輕后生,不過也有好些是自愿幫忙的村民。
用村里人的話說,那就是,“天爺,這可是狀元牌坊啊,皇帝他老人家掏的銀zi,這個時候不上去沾沾喜氣,怕就是十足的傻zi了吧。”
也正因為村里人都抱著這樣的心思,是以,自牌坊開建以來,整個小gao山村,最re鬧的地方非村kou莫屬了。
男人們汗liu浹背的忙著gan1活,村里的婦人們則抱著笸籮,然后在老樟樹xia找一塊gan1凈的地兒坐著,或納鞋底,或feng補衣裳,或繡著布帕,都不停忙碌著手上的活兒。
可以說,若不是中間還有頓中飯必須得回家去吃,這些婦人說不得能在樟樹底xia待上一整天去。
不過也有不愿往牌坊這邊湊的人。
就像林金財家。
比起大家伙兒的re火朝天,如今村zi里氣氛最差最郁悶的人家,怕也只有他這邊了。
一連好幾日,從上到xia,從老到幼,就沒chu現過一張笑臉。
就像這會兒,一家之主吃了早飯后,就不知上哪兒去了。
不過以金氏對老touzi的了解,覺得八九不離十,應該又是去公婆墳tou“訴苦”去了。
相比起林金財的找爹娘訴說委屈的行徑,林全河和林全江chu1事就要“穩重”了一些。
這不,這幾日兄弟倆都沒怎么chu去外tou,常常是往床上一躺就是大半日,這躺功,正如張氏和許氏抱怨的,她們zuo月zi那會兒都比不上。
至于林文延和林文慶,這時候都在房里看書苦讀呢,兩人準備明年再戰縣試。
本著yan不見心不煩,這會兒,兩個兒媳和三個孫媳,都和金氏待在堂屋里。
看到屋里幾個都是一副耷拉著臉的模樣,金氏忍不住嘆氣,心中的酸澀已不是用言語能表達。
“娘,咱們與二叔家可是同一個爺naixia來的,整個林氏,也只有咱家與二叔家最親,現如今遠秋侄兒當上了官老爺,二叔家風光了,也是咱們家的風光不是嗎。”
郁悶了好幾日的張氏,經過昨晚的輾轉反側。突然就被她理了這么一條思路chu來。
在張氏看來,如今二叔二嬸這般ti面風光,自家何必再繼續端著,直接與二房親親rere起來不是很好。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自家舍得xia臉pi,哪還有不你來我往走動起來的dao理。
一旁的許氏聽后,忍不住diantou,“大嫂說的在理,娘,一筆寫不chu兩個林字,咱們與二叔原本就是至親,先前因著各有各的事要忙而少了走動,往后得繼續親香起來才行。”
許氏想的是,等兩家人走動的如同一家了,那他們大房不就成了狀元公的親眷了嗎。許氏可是親耳聽到那報喜官差喊馮氏周氏夫人的,等親如一家后,自己也就是夫人了。
還有,文慶可是說了,說他之所以屢次不中,就是因為缺了好的教學夫zi,等自家和二叔家親如一家后,自己一定要讓遠秋給文慶說個好的夫zi。如此,等明年再考縣試時,兒zi就肯定能考過了。
這樣想著,許氏仿佛已經看到兒zi金榜題名的時候,嘴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