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譽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期間,他給裴曦然發了很多消息,告知了她車禍的事情。
可除了幾句浮于表面的問候,她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不停在朋友圈曬著旅行照。
他每每刷到,臉色都會變得陰沉無比。
簡云初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也沒有戳破,只是遵照醫囑守在病房里。
幾個兄弟看她這么辛苦,都在勸她回去休息。
回過神的裴司譽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這才想起關心關心她。
“阿初,你剛輸完血也要休息,不用這么辛苦,端茶倒水換藥這些事,就交給別人?!?/p>
簡云初放下手里的保溫瓶,語氣淡淡的。
“沒關系,我畢竟是你的妻子?!?/p>
聞言,裴司譽微微一怔。
妻子?
這個讓他刻意忽視了兩年的身份,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具象而清晰起來。
他看著那道不停忙碌的身影,壓抑了很久的心破開了一個口。
微微能喘息了。
出院那天,裴曦然才終于出現。
一看到裴司譽,她就立刻沖了上來,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往他身上塞。
“哥,這些是我給你挑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這些是我拿著你的病例向臨川那邊幾位權威的醫生求來的藥,你看看能不能用;這些是我在成安寺為你求來的平安符……”
看著這些東西,裴司譽低落了很久的情緒,慢慢恢復如常。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你有這份心,哥哥就滿足了。以后不要東奔西跑了,我怕你累著。”
簡云初拿著包站在不遠處,看著越說越高興的兄妹倆,先上了主駕駛。
回去路上,裴曦然說著旅行中的見聞,裴司譽就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半路上,她說餓了,他就毫不猶豫要停車,說要帶她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