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身影,簡云初沒有挽留。
她一個人把花放在墓碑前,和爺爺說了好多貼心話。
“爺爺,我決定要離婚了,你在天上應該會為我開心吧?畢竟裴司譽不喜歡我這件事,你都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在離開前逼著他發誓,永遠不會辜負我吧。只可惜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想明白了,不想再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了……”
說著說著,她心里泛起了酸意,卻不是為裴司譽。
而是為過去不肯放手的自己。
絮絮叨叨說了半個多小時,她才離開墓園。
一下山,她打開手機,發現了幾十個未接來電。
都是裴司譽的兄弟打過來的。
她點開微信,又看到了他們一窩蜂發來的消息。
“嫂子,司譽出了車禍,你快來醫院吧!”
看到這一行字的瞬間,簡云初的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起來。
她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剛到手術室,就聽到醫生急匆匆的從手術室跑出來。
“患者大出血,我們醫院血庫告急,你們誰是o型血?”
四五個男人沒有一個是o型。
一群兄弟急得不行,一轉身看見她,立刻撲了上來。
“嫂子,我記得司譽說過,你們是一個血型的對不對?”
簡云初怔了怔,剛點了下頭,就被幾個人推進了輸血室。
護士一邊擦藥,一邊例行詢問著:“你沒有遺傳病,沒有貧血癥……”
看著近在咫尺的針管,簡云初沉默片刻,才給出了回應。
“我是飛行員,身體很健康,抽吧。”
尖銳的針頭刺進了皮膚,殷紅的血沿著針管流入了采血袋。
從100到200,再到300。
簡云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腦子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