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你為什么還要去?”
“讓所里換別人去。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正因為這可能是她設下的局,我才更要去。”陸恩儀始終很冷靜,“她這樣一直躲在暗處,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與其被動地防守,被這種無形的壓力拖垮,不如主動出擊。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她有關,那說不定就是引她現身的突破口。”
她不想再生活在被窺伺的陰影之下,更不想讓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終日提心吊膽。
“不,我不允許你拿自己當誘餌!”商執聿幾乎是低吼出聲。
他上前一步,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要去,也是我陪你一起去。”
陸恩儀搖了搖頭,目光清明:“你跟我一起走了,軒軒怎么辦?安煙的目標是我,但誰能保證她不會喪心病狂地調虎離山,對孩子下手?”
一提到兒子,商執聿的態度頓時矮了半截。
做了父母的人,孩子就是他們無形中共同的軟肋。
他們可以冒險,卻不能讓孩子置于險境。
陸恩儀放緩了語氣,伸手覆上他緊握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安撫道:“況且,我也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我會帶上助理,也會和警方保持聯系。相信我,我有分寸。”
商執聿沉默了。
他知道陸恩儀的脾氣,一旦她做出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骨子里的那份堅韌果敢,既是他最初被吸引的地方,也是此刻讓他最為揪心的地方。
良久,他終于松開了手,嘆了口氣,算是答應了下來。
“好,你去。但是,必須答應我,全程保持聯系,一旦有任何不對勁,立刻撤退。”
“嗯,我答應你。”
然而,商執聿嘴上妥協,暗地里的行動卻早已展開。
在陸恩儀出發前,他幾乎動用了自己能動用的所有安保資源,在從機場通往洪水村的必經之路上,安排了數撥人手進行暗中保護。
尤其是進村的路正在修繕,那里路況復雜,人煙稀少,是安煙如果想要動手最容易得手的地點。
兩天后,陸恩儀帶著助理,踏上了前往洪水村的路途。
飛機落地,陸恩儀剛準備聯系洪水村那邊派來接應的工作人員,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在她們面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