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滿座賓客。
所有人帶著對我的嘲笑離開的。
只有我的好友走到我身邊長嘆。
“你明知道她已經不愛你了,又何必鬧到這個地步,期盼了這么久的訂婚宴毀成這樣,值得嗎?”
沒了在意的目標后,我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間全是血。
我拿出手帕一點點擦拭干凈,苦笑道。
“不值得了。”
我和她的聯系。能維持至今,還是因為我的父母是為救她而死。
陸家對她設定繼承家產的條件之一,就是嫁給我。
四年前她就曾摟著一個小男孩和我說。
“在一起這么久,我已經對你沒感覺了。”
我自七歲起和她一起長大,十八歲時正式在一起。
我早已經將她融進我的血肉。
她怎么可以這樣說。
但我還是想要堅持,堅持辦下了這場只有我的認真對待的訂婚宴。
我以為我們會回到從前的。
最后卻成了招笑的白月光。
我慢慢回到陸家,趁著所有人不在的時候悄悄收拾行李。
離開的時候,南市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和我來時一樣大。
那年,六歲的陸曉婷會將自己珍視的暖水壺塞進我的懷里。
“哥哥快進來,不要受冷啦。”
思緒驟然回籠。
我冷得抖了一下,立即縮進來接我的車上。
在機場等著飛機起飛前。
一直期望我去北市發展的教授還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