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閑回來。
太子妃瞬間止泣,一把擰住許閑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道:“你怎么如此不讓人省心?太子爺讓你和唐霄禁足,你們將房頂給拆了!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許閑急忙去回扯耳朵,“姐姐,疼疼疼!”
“你還知道疼?”
蘇禹眼眸微瞇,冷哼道:“你是一點話都不聽!孤可是在老爺子面前保證,將你和唐霄禁足,他才不追究的,若是被他知道你從東宮偷跑出去,非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閑忙道:“姐姐,姐夫,我真知道錯了,明天我乖乖在東宮禁足便是了。”
太子妃將手松開,“看你以后還敢不聽話,本宮還治不了你了?”
許閑搓著耳朵,倒也沒在意,問道:“姐姐,你方才為啥哭呀?是不是姐夫惹你了?”
“孤惹她?”
蘇禹瞪大眼眸,“孤這太子惹得起誰?”
蘇禹的宅心仁厚,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按理說他是太子是儲君,地位是非常高貴的。
但永遠都擺不出來那盛氣凌人的架子。
用楚皇的話說,蘇禹就是圣人轉(zhuǎn)世,石頭堆里蹦出來的棉花球。
“怎么不是你?”
太子妃瞪了蘇禹一眼,“你若是有錢,咱們也買個禮物哄太后開心,我也能在妯娌面前抬起頭!你看我現(xiàn)在敢跟她們往一起湊嗎?人家湊到一起,談都是哪家衣服好看,哪家首飾名貴,哪家胭脂水粉好用!可我呢!?談的是東市菜便宜,西市的肉貴!我是太子妃嗎?我整個一怨婦!”
原本東宮吃食是皇宮一起供應(yīng)的。
但去年太子惹了楚皇不高興,楚皇一氣之下斷了東宮的給養(yǎng),東宮現(xiàn)在得自己采購。
蘇禹忙寬慰道:“夫人你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咱們踏踏實實過日子,用不著攀比!”
太子妃惡狠狠道:“我若是信著攀比,早就被氣死了!”
許閑眉梢微凝,問道:“所以你們是在為中秋宴為太后送禮而發(fā)愁?”
蘇禹嘆息道:“可不是嗎?”
說著,他看向許閑,“你有錢沒有?借姐夫點,讓姐夫也寬裕寬裕。”
許閑淡然道:“錢我沒有,但是送給太后的禮物,我可以替你們準備。”
蘇禹和太子妃露出嫌棄面容,冷哼道:“就你?”
許閑瞪大眼眸,“我怎么了?”
“拉倒吧。”
蘇禹雙臂環(huán)抱,沉聲道:“你還不如孤靠譜呢。”
說著,他看向太子妃,問道:“夫人,我們還能拿出多少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