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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周暮深和楚云幾乎同時從座椅上彈起，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震駭與難以置信！

顧青時雙眼猩紅，他死死攥著手中那塊玉佩，朝著兩人嘶聲咆哮，“我在無憂崖底！找到了小棠的玉佩！”

他猛地將玉佩舉到兩人眼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你們看！這是奶奶留給她溫養心脈的玉佩！是小棠的命根子！我…我原本想著，去那個村子看看她，把這玉佩還給她，也許…也許能帶她回來……”

他的聲音驟然哽咽，“結果我看到她！她正和幾個黑衣人在院中用南疆話交談！”

顧青時大口喘息，“我不信！我故意裝作路人，從她身邊擦過，借口討碗水喝，可她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她根本不認識我！”

“錯了，我們都錯了，錯得離譜！”

顧青時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筋骨，頹然癱倒在地。

“不可能！”

周暮深臉色鐵青，雙拳緊攥得咯咯作響，指關節一片慘白，“她怎么會不認識你？！”

楚云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慌亂，他強迫自己冷靜，尾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確實從未親自去驗證過，晚棠的身份。”

這遲來的認知像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

顧青時面如死灰，眼神空洞：“我已經命侍衛把她帶到將軍府柴房了，是真是假…當面一審便知。”

周暮深和楚云聞言瞬間沖向柴房。然而，那女子竟已咬舌自盡！

楚云眼神一凝，迅速蹲下身，手指在那女子頸側摸索，他指尖猛地用力一揭，人皮面具下，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接下來的半個月，周暮深動用了整個鎮北軍的力量，幾乎將大虞朝翻了個底朝天。

然而，顧晚棠如同人間蒸發，沒有留下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