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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和秦澈并肩站在臺上,柔和的燈光勾勒著兩人的身影,他們配合著司儀的流程,在滿場親朋好友的注視與祝福中,彼此為對方戴上戒指。
灼華望向秦澈,眼底漾著化不開的幸福,連帶著嘴角的笑意都格外溫柔。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蔣逸舟像頭失控的猛獸,猛地竄上舞臺,那雙眼睛赤紅,死死盯著灼華,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一把攥住灼華的手腕,就要強行將人拖走。
“蔣逸舟你是不是有病!”灼華又驚又怒,猛地掙扎起來,手腕被攥得生疼。
秦澈立刻將灼華緊緊護在懷里,怒視著蔣逸舟。
秦翊也迅速從另一側跳上臺,一把抓住蔣逸舟的手腕。
僵持間,蔣逸舟卻突然低下頭,湊近灼華耳邊,用四人能聽到的聲音陰惻惻地說:“你也不想,有些視頻出現在你身后的大屏上吧。”
灼華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褪去血色。
他猛地抬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蔣逸舟,你敢!你要是敢這么做,我會恨死你的!”
秦翊攥著蔣逸舟的手腕陡然收緊,幾乎要嵌進對方皮肉里,聲音壓得低啞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蔣逸舟,你在婚禮上鬧這出——你爸媽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你丟盡蔣家的臉?”
蔣逸舟顯然沒把這威脅當回事。
可當他視線對上灼華那雙清冷無波的眸子時,手上的力道像是突然有了千斤重,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勁。
“灼華,我……”
“蔣家小子。”秦父沉穩的聲音從旁插進來,他剛安撫好賓客,此刻正擋在兩人中間,臉上掛著客氣卻疏離的笑,“今日是小兒與灼華的大喜之日,有什么話,改日再找機會說吧。”
秦母也笑著讓司儀繼續。
禮樂聲再次響起,婚禮流程被推著繼續向前。
蔣逸舟僵在臺下,眼睜睜看著灼華轉身走向那個男人。
胸腔里的戾氣像被烈火煮沸的鐵水,在皮肉下瘋狂翻涌。
眼底的紅絲早已不是細密的網,而是瘋長的藤蔓,纏得眼白幾乎褪盡了原色,連瞳孔都浸在一片駭人的猩紅里。
可喉嚨卻連一絲氣音都擠不出來。
指節早已經攥得發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皮肉破了,溫熱的血順著指縫往下淌,洇開一小朵暗紅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