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極其委婉客氣,但背后的壓力卻不容拒絕。
“拜訪友人”,這理由找得巧妙,既避開了正式就醫的敏感,又給了雙方一個臺階。
何雨柱知道,這已經是對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和最具誠意的邀請。
再推脫,就是不識抬舉了。
他看了一眼蘇青禾,見她微微頷首,示意他見機行事。
“既然首長不嫌棄,唐秘書又親自來請,我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
何雨柱終于松口,臉上露出適度的榮幸與鄭重,“請唐秘書安排時間,我一定盡力而為,希望能對首長的安康有所裨益。”
唐秘書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放下茶杯,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信封,推到何雨柱面前:
“這是首長的一點心意,也是一些基本的身體情況摘要,何同志可以先了解一下。具體時間地點,我會提前一天電話通知。此事……還請保密。”
信封很薄,但何雨柱知道,里面裝的東西可能比千金還重。
他沒有推辭,坦然收下:“我明白,唐秘書放心。”
正事談完,唐秘書沒有多做停留,婉拒了何大清端上的點心,再次與何雨柱夫婦握手后,便由小王護送著,悄然消失在紗絡胡同的夜色中。
送走唐秘書,小院重歸寂靜,但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法平靜。
何大清看著兒子,張了張嘴,最終只化為一聲復雜的嘆息:“柱子,這……這到底是福是禍啊?”
劉翠蘭更是憂心忡忡:“都是大人物,咱們小門小戶的,萬一……”
“爸,媽,別擔心。”
何雨柱打斷二老的憂慮,語氣沉穩,“事到如今,多想無益。人家以禮相待,我們謹慎應對就是了。只要守住本分,不貪不求,總不會有太大的過錯。”
他這話既是安慰父母,也是說給自己和蘇青禾聽。
回到房中,何雨柱拆開那個信封。
里面沒有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上面用鋼筆寫著幾行字,簡要描述了那位首長主要的身體不適癥狀:精神倦怠、食欲不振、夜寐不安、偶有心悸。
字跡蒼勁有力,顯然是出自那位首長本人或極其親近之人之手。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小小的、沒有任何標識的白色卡片,上面只有一個手寫的電話號碼。
蘇青禾湊過來看了看,低聲道:“癥狀看似尋常,但放在那位身上,恐怕內里情況要復雜得多。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何雨柱將紙條和卡片小心收好,揉了揉眉心,“既然答應了,就得盡力。好在癥狀不算兇險,主要是調理。到時候看具體情況,用最平和穩妥的方子,佐以微量靈泉,應該問題不大。關鍵是把握住那個‘度’,既不能無效,也不能效果太過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