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這。
女人中的女人啊。
云檀出于人道主義安慰道:“他們一個導(dǎo)演一個演員,難免有工作要聊,你理解理解,啊。”
“我沒不讓她聊,可那男的一來她就讓我走算什么,明明昨晚……”
陸時樾及時停下,他低著頭,語氣萬分委屈。
他昨天比賽一結(jié)束就飛過來找她,到酒店已經(jīng)凌晨一點,阮昭抱著他又親又啃,熱情乖巧,什么都由著他。
這個年紀(jì)的職業(yè)運動員當(dāng)然有用不完的力氣,他們好像睡了一會兒,好像沒睡,天還沒亮陸時樾便勤勤懇懇繼續(xù)在姐姐身上耕耘。
當(dāng)然,他不可能叫阮昭姐姐,也絕不允許阮昭在床上提“弟弟”兩個字。
他們一起洗完澡,門鈴就響了。
陸時樾透過貓眼看到項卓就吃醋了。
阮昭問是誰,他一開始還說沒人,直到門鈴再次響起,阮昭再問,他才別別扭扭地說“他”。
就一個字,諱莫如深。
阮昭笑了,脫去浴袍換上輕便的衣服:“開門吧。”
“你要見他?”陸時樾覺得現(xiàn)在的阮昭面色潮紅未褪,他不想讓別人看到。
“是的,我們有工作要聊。”阮昭上前拍拍他屁股,“乖啊弟弟,你先出去自己待會兒。”
……
“你們女人怎么能這樣呢。”
陸時樾低著頭,一滴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掉落在沙發(fā),洇開一小塊濕跡。
云檀被嚇到了,磕磕巴巴安慰。
可她實在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眼前紅著眼掉眼淚的還是一米九四的男人。
陸時樾別過臉,委屈地控訴:“明知道這么久沒見我很想她,我連夜坐飛機過來,她怎么能理所當(dāng)然跟別的男人在一個房間?明明她昨天晚上還在說愛我,第二天卻叫我弟弟,讓我走,穿了褲子就不認人,她怎么可以這樣不負責(zé)。”
云檀:“……”
她知道陸時樾沒有影射的意思,可她真的感覺被影射了。
陸妄山也是很久沒見坐十幾小時的飛機回來,一回來她就要走,和丁冕,她在新疆喝多也說喜歡他,扭頭就說“就算就只有我們倆出差又怎么樣”。
哎。
哎。
云檀手在半空停了許久,終于搭上陸時樾的肩膀拍了拍:“那個,你跟阮導(dǎo)的事兒,你哥是不是都不知道啊?”
陸時樾抹著眼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