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檸出來時。
容晨從沙發站起來,見是許晚檸,笑容逐漸消失,“馳曜呢?”
許晚檸關緊房門,走過去:“他在修水管,你先回去吧。”
“我等他。”容晨又坐下,雙手攤在沙發背上,隨性地疊起二郎腿,晃了晃他那只昂貴的名牌運動鞋,“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一時半會修不好。”許晚檸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腕,拽著:“你先回去,有什么事下次再說。”
容晨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急著走,今天很有空,就留在你這里吃午飯、晚飯、甚至宵夜。”
許晚檸氣得雙手叉腰,瞇著冷眸盯著容晨。
容晨嘴角泛起一絲弧度,瞇著志在必得的眼眸,淺笑盈盈。
許晚檸,沈蕙,容晨,三人從小玩到大,非常熟悉彼此。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她們的個性。
許晚檸——狠。
沈蕙——辣。
容晨——毒舌。
都不是好惹的主。
許晚檸沉住氣,坐到單人沙發上,目光瞬間沉下來,輕盈的聲音格外冷:“離他遠點。”
容晨的眼神也變得嚴肅,“做、不、到。”
許晚檸傾身過去,低聲勸說:“馳曜的家人,是不允許他跟男人在一起的。”
容晨放下二郎腿,手肘壓著雙膝,傾身靠近許晚檸,“我只知道,馳曜的家人、工作、未來,都不允許他跟一個罪犯的女兒在一起。”
容晨的話,像密密麻麻的毒箭射向許晚檸,每一個字都精準地釘在她的傷疤上。
這些淬著毒的疼痛,在她身體蔓延,把她五臟六腑都撕成血淋淋的碎片。
真痛!痛得快要窒息。
是知道她哪里最痛,是懂如何往她最痛的地方扎。
許晚檸眼底熱了,喉嚨酸澀,立刻低下頭,深呼吸,慢慢緩解心中的郁痛。
容晨直起腰,往后倒靠在沙發上,語氣溫柔些許,“檸檸,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你五年前就已經接受現實了,你們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為什么不能成全我?”
許晚檸眸光驟然鋒利,一字一句:“成全不了一點。”
容晨目光堅定,自信滿滿:“那你就看我本事。”
“你若敢在馳曜身上使些骯臟手段,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容晨挑眉輕笑,“你是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