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軋鋼廠報道（第2頁）

“咦？柱子？”賈東旭叼著半個窩頭，含糊嚷道，“大清早提飯盒往哪兒奔？鴻賓樓不是西頭嗎？”他朝西努嘴。

易中海聞聲轉頭，看到何雨柱簇新的藍工裝，眼神一凝，眉頭蹙起。劉海中胖臉上也浮起探究。

何雨柱腳步未停，側頭平常應道：“哦，東旭哥，易師傅，二大爺。不去鴻賓樓了。”他迎著幾人聚焦的目光，清晰吐出：“去軋鋼廠。”

“軋鋼廠？！”

這仨字像小石子砸水，瞬間在幾人中蕩開漣漪。

賈東旭忘了嚼窩頭，瞪圓眼：“啥？軋鋼廠？柱子，你…你去干啥？當學徒？”他打量何雨柱這身行頭，不像學徒。

劉海中綠豆眼一瞇，胖臉擠出笑，試探道：“嗬！柱子，行啊！不聲不響進軋鋼廠了？幾車間？誰的門路？”他想的還是關系。

易中海沒說話，深不見底的眼緊盯著何雨柱，翻涌著驚疑、審視，還有一絲被全然瞞過的惱怒。

他自詡院里“一大爺”，何家兄妹“監護人”，這么大的事，何雨柱竟滴水不漏！

何雨柱迎著易中海審視，神色坦然，語氣依舊平淡：“去食堂，當個廚師。”他沒提班長頭銜。

“哦！去食堂啊！”賈東旭松了口氣，似乎覺得這還“合理”些，“那敢情好！以后打菜手別抖太狠啊柱子！”他自以為幽默地嘿嘿笑起來。

劉海中“哦”了一聲，興趣缺缺地轉回頭，仿佛去食堂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消息。

易中海緊繃的臉皮略松，但眼底深處那點疑慮和被打亂掌控的不快并未散去。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極其公式化的笑容：“去食堂好，民以食為天嘛。軋鋼廠是大廠，食堂也是正經去處。好好干。”語氣平淡，聽不出多少真意。

“謝謝易師傅。”何雨柱點點頭，“時間不早，先走一步。”說完，不再理會身后各異的目光，加快步伐，將那幾個被短暫驚動又迅速歸于平靜的四合院鄰居甩在身后。

易中海看著那挺拔、毫不遲疑的背影消失在胡同拐角，眼神陰晴不定。賈東旭還在嚼窩頭：“食堂…也行吧…”劉海中則嘟囔一句：“切菜顛勺的活兒。”

何雨柱順利來到軋鋼廠巍峨大門前。深藍制服的保衛干事查驗證件。何雨柱遞上工作文件。

“何雨柱…食堂…廚師？”保衛干事核對著，“哦，找后勤趙主任報到，辦公樓一層東頭。”

“謝謝同志。”何雨柱收起文件，深吸一口混合機油、煤煙、鋼鐵的空氣，邁步走進鋼鐵森林。

后勤處辦公室。一個穿著藏藍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約莫四十出頭的男人正伏案寫著什么。

他叫趙德茂，后勤主任，精明干練。

“趙主任您好，我是何雨柱，來食堂報到。”何雨柱遞上調令。

趙德茂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接過調令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溫和但透著距離感的笑容：“何雨柱同志？歡迎歡迎！婁董特意交代過了。坐！”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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