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清脆的聲音響起,何雨水像只小鳥一樣從陳姨家屋里跑出來,小臉紅撲撲的,帶著興奮,“你回來啦!”
“嗯。”何雨柱打開門,側身讓妹妹進去,“吃飯了嗎?”
“還沒呢!等你!”何雨水歡快地說,跟著哥哥進屋,麻利地去端鍋里溫著的棒子面粥和咸菜絲。
她一邊擺碗筷,一邊忍不住揚起小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哥哥,“哥!院里都在說你呢!說你當班長了!陳姨都夸你了!”
何雨柱洗了手坐下,接過粥碗,笑了笑:“不是什么官,就是做好灶上的事,讓大家吃好點。”
他拿起筷子,“快吃吧。”
“嗯!”何雨水用力點頭,端起小碗,小口喝著粥,眼睛卻一直亮晶晶地看著哥哥。
哥哥身上那種沉穩篤定的氣息,讓她覺得特別安心。
窗外,四合院的夜色漸濃,各家燈光亮起。
易中海屋里的燈亮著,窗紙上是他焦躁踱步的影子。
后院聾老太那屋,反常地安靜。
中院賈家,隱約傳來賈張氏不滿的嘮叨和賈東旭不耐煩的頂撞。
只有何雨柱屋里,燈光溫暖。
兄妹倆安靜地吃著簡單的晚飯。
何雨水嘰嘰喳喳說著學校里的事。
何雨柱耐心聽著。
何雨水吃完粥,滿足地放下碗。看著燈光下哥哥的側臉,心里那點獨自在家的小小不安,早已被沉甸甸的安全感取代。
異日,軋鋼廠食堂的燈火,亮得比四合院里的油燈要晚得多。何雨柱剛入職,又剛接手小灶,千頭萬緒都要理順。
連著幾天,他都是踏著夜色回到四合院。
這天傍晚,夕陽的余溫還未散盡。
何雨水寫完作業,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跑到廚房,掀開鍋蓋——鍋里溫著哥哥早上出門前給她留好的棒子面窩頭和一小碟咸菜絲。
窩頭被暑氣燜得有點發硬,邊緣干巴巴的。
何雨水拿起一個窩頭啃了一口,又干又硬,剌嗓子。她皺著小眉頭放下,走到門口,踮起腳朝外面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