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爭吵,也沒有誤會。
在這一刻卻忽然好像有了答案。
哪怕那個答案在陸妄山看來荒唐可笑。
可當一切可能性都被否定,再荒唐可笑似乎也只能是真相。
“別在這里。”云檀求他。
陸妄山是用行動拒絕她的,門板隨之發(fā)出一聲劇烈的悶響。
門外敲門的聲音忽然停了。
陸妄山低聲問:“是他嗎?你離開我,飛來米蘭,是因為他嗎?”
云檀已經(jīng)無法正常組織語言,她被滾燙的陸妄山貼著,大腦好像也要被燒壞了,陸妄山帶來的潮水一股接著一股,幾乎要將她覆沒。
剩余的理智都用來抵御男人的作亂,
陸妄山抬手握住門把手,作勢要開,云檀死死扣住他的手。
于是嗓子又少了一道防線,只能死死咬住下唇避免發(fā)出聲音。
陸妄山貼在她耳邊問:“為什么不要?不跟他介紹一下嗎?我是誰?”
陸妄山眼眶通紅,不知是因為怒火還是傷心:“是不是應該讓他也好好看看,我們在做什么?”
云檀用力搖頭,下唇被咬得太過用力,以至于泛開血絲。
陸妄山最后還是心疼了,用自己的食指替代她的下唇,抱著她去了落地窗邊的沙發(fā)。
……
結(jié)束后,他給云檀擦拭干凈,將她抱到床上。
米蘭公寓里的床很窄,陸妄山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疼不疼?”陸妄山想給她檢查一下。
可剛一伸手,云檀便將被子掖到身下壓住,不讓他探進來。
換作平時,以云檀的性格,他要是敢弄疼她,她一定會像只被徹底惹惱的小貓咪,對他張牙舞爪、又打又罵。
可這次沒有,云檀只是側(cè)躺在床上,剛哭過的、緋紅的眼睛安靜地注視他:“陸妄山,是我對不起你。”
剛才陸妄山還因為門外的男人嫉妒發(fā)瘋,此刻卻忽然絕口不提,他只說:“如果你想在米蘭讀書,我不會阻止你。”
“你沒有別的想要問我的嗎?”
“沒有了。”
云檀沉默了很久,一直到陸妄山覺得她已經(jīng)睡著時才開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錢來米蘭讀書、自己租房子嗎?”
十幾萬人民幣的花銷于云檀而言并非小數(shù)目,云啟徽和袁琴容都不會給她太多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