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養(yǎng)育你三十年的媽媽嗎,你可別后悔。」祁樾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說話聲猛然拔高:「你別咒我媽!要不是娶了你這么個喪門星,我媽至于死這么早?」
「我告訴你,**墳挪了就挪了,我媽的墳你休想動一分,不然我拿你試問!」
面對他的憤怒,我漸漸平息下來。甚至感覺有些可笑。原來他這么冷漠,
是以為尸體被侮辱的是我媽。怪不得他這么大方的把墓地讓給蘇珍珍。「挪用墓地需要簽字,
你回來一趟。」「還有我們的離婚協(xié)議。」2我掛斷電話,轉頭對律師遞上證據(jù)。
律師皺著眉頭看完,感慨道:「你丈夫作為直系親屬,不僅不追究還協(xié)助作案,
他是你婆婆親生的嗎?」我苦澀地點點頭,再三跟警察叮囑誰來都不能撤銷案子。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邊忙著處理婆婆的后事,一邊聯(lián)系大師重新選墓地。
「之前的符咒太過陰毒,必須找個陽氣重的地方,才能化解怨氣。」我跑遍了城郊的陵園,
才找到一個背靠山,面朝水的地方。萬事俱備,只差祁樾舟的簽字。他卻拒絕提供,
一見面就把離婚協(xié)議摔在我面前。「梁詩,就為了一個爛在地里的死人,你真要跟我離婚?」
他不可思議地質(zhì)問。「你說什么?」我捏著協(xié)議的手指驟然收緊,渾身顫抖:「祁樾舟,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媽?」「我媽的墓地是我用攢的錢買的,沒花你一分錢,
去年我媽查出來胃癌你說你沒空看她,轉頭陪蘇珍珍去迪士尼,我媽臨終前想跟你說句話,
你說你在陪客戶,其實是在陪蘇珍珍過生日!你難道就問心無愧嗎?」
祁樾舟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卻還是嘴硬道:「那又怎么樣!那是你媽,又不是我媽!
我憑什么管她!」「再說了,要不是你媽沒了之后你天天哭喪,把晦氣都帶回家,
我媽至于也跟著沒了嗎?」這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我的心里。親媽的去世令我悲傷不已,
婆婆緊隨其后更讓我自責,去年我整整瘦了三十斤。祁樾舟為了推卸自己的不孝,
居然不惜用最傷人的話刺痛我。我慢慢從抽屜里抽出另一份文件。那是我媽的墓地證明,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地址,跟婆婆的墓地一左一右。
我把文件扔在他面前:「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被毀掉的墓地到底是誰的!」
祁樾舟不耐煩地接過去,正要打開看,蘇珍珍的電話恰好打來。「哥哥,
我一個人睡覺好害怕嗚嗚。」祁樾舟瞬間換成溫柔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哄道:「珍珍別怕,
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你。」電話外放,似乎一點都不用避諱我,蘇珍珍委屈的聲音響起:「哥哥,
窗戶外面總有黑影,你說會不會是梁詩姐姐的媽呀,她變成鬼來找我了……」
這話如同一根軟刺,輕輕地刺進我的身體。
祁樾舟被她逗得哈哈笑:「你不是畫符鎮(zhèn)住她了嘛,還敢來找你,也不怕魂飛魄散!」
他回頭有意無意地撇我一眼,抓起衣服走了。空氣里還殘留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是蘇珍珍常用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