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盯著他光裸的胸膛:“……”
“還是好熱啊。”
何逸塵伸手就去解他衣扣,嚇得灼華瞬間彈起來,手忙腳亂地按住他手腕:“哥!哥我不熱了!真不熱了!”
十月的夜風能把人骨頭縫都吹透,哪來的熱意?
只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這下灼華連手指都不敢蜷動,頭頂那道目光像帶著鉤子,把他渾身掃得發毛。
或許稍有動靜,就會被連皮帶骨吞下去。
何逸塵為了給灼華買藥、供他上學,自己休學了兩年,如今兩人剛好同級。
清晨灼華迷迷糊糊被何逸塵拽去洗漱,直到坐在桌前吃早餐才徹底清醒。
“學校那邊需要辦……”
“不用管,顧曉笙已經把我轉到你學校了。”
“真不后悔留在茗輔?”
“不后悔。”
灼華欲哭無淚。
哥,你再多問幾次,我就要把“后悔,早就后悔了”的真心話脫口而出了。
他和何逸塵不在一個班,到學校后灼華就催著何逸塵去上課,自己則往教務處走。
學校不算大,但灼華還是繞暈了,在樓道里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地方。
教學樓后廊的拐角處,灼華路過廁所,便聽見里頭傳來推搡聲與壓抑的嗚咽。
潮濕霉味混著刺鼻煙味從虛掩的門縫滲出,他腳步頓住,大腦一片空白但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推開斑駁的門,濃重的煙瘴撲面而來。
日光燈管在墻皮剝落的天花板下滋滋閃爍,七八個身影擠在逼仄的空間里。
滿地煙頭與碎玻璃碴間,女孩蜷在排污口旁,衣服沾滿腳印,微卷的長發黏著褐色污漬,脖頸處還泛著青紫掐痕。
“哪來的野狗?”寸頭的男生碾滅香煙,金屬耳釘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
眾人呈扇形圍攏過來時,灼華緊張的握住書包的肩帶。
尖銳的上課鈴驟然刺破凝滯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