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包圍,包圍!別讓人跑了!”工作人員C一邊喊,一邊和其他同事圍了上去。
這邊兵荒馬亂,另一邊的游千卻很淡定。
他被紅繩拽著走了幾步,見灼華一時跑不掉,干脆停下腳步,拿起旁邊沒吃完的布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還不忘對灼華喊:“你加油,我先把布丁吃完!”
最終,灼華還是沒能逃過導演組的“追捕”,被半推半拉地塞進了車里。
恢復自由的游千跟在后面,還能騰出一只手沖他揮了揮,笑著說:“放心,等回小屋的時候,我會把你沒吃完的給你帶回去的!”
灼華坐在車里,看著窗外揮著手的游千,嘴角抽了抽:……真是,謝謝你啊。
*
車子剛停在水族館門口,灼華就突然捂住小腹,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血色。
他扶著車門彎下腰,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浸濕,節目組的人見狀,立馬調轉車頭,急匆匆把他送進了醫院。
輸液室的白色燈光下,灼華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他穿著寬松的白襯衫,領口松垮地掛在肩上,露出的鎖骨凹陷處還沾著細密的冷汗,泛著冷白的光澤。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遮住了眼底的脆弱,只留下鼻尖泛著的薄紅,和因疼痛而微微抿起的、毫無血色的唇。
手背上扎著針頭,透明的藥液順著輸液管緩緩滴落,他指尖微微蜷縮著,連動一下都格外費力。
側臉線條精致得像幅易碎的畫。
“喲,這么巧?”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灼華緩緩抬眼,就看見游千也被護士扶著走進來,手背上同樣扎著針。
兩人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醫生就拿著病歷本走了過來,看著他倆無奈地嘆氣:“心情不好也不能這么折騰自己啊?甜的辣的咸的冰的混著吃,還暴飲暴食,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體?”
醫生的話像一陣風,從兩人左耳進右耳出。
游千靠在椅背上,對著灼華挑了挑眉,幸災樂禍道:“看見你也來了,我就放心了,總算不是我一個人倒霉。”
灼華半瞇著眼睛,聲音輕飄飄的:“一個人來的?哎,不像我——溫嶼,我口渴了。”
話音剛落,輸液室的門就被推開。
溫嶼手里拿著藥盒,停下腳步:“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接熱水,馬上回來。”
游千看著這一幕,氣得牙癢癢,壓低聲音罵了句:“渣男。”
原本還帶著點小得意的灼華,瞬間僵住。
他垂眸看著手背上的針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整個人蔫了下去,徹底自閉了。
醫生看他倆一個氣鼓鼓一個蔫噠噠,知道多說無益,搖了搖頭轉身打算去找家屬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