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面依舊開著,門楣上卻已換了新招牌——“西直門第三糧站”。
排隊的街坊鄰居手里捏著嶄新的糧票、面票,隊伍緩慢挪動。
柜臺后站著的,正是王廣福。
他身上那件半舊的綢面短褂換成了洗得發白的藍布干部服,胸前別著枚小小的紅五星徽章。
他正低頭撥拉著算盤,給一個老大娘稱棒子面,動作依舊麻利,臉上卻沒了往日糧店掌柜那種油滑的精明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繃著的、公事公辦的嚴肅。
看見何雨柱兄妹進來,他眼睛一亮,臉上那層緊繃的殼子才裂開條縫,露出點真切的笑意。
“柱子!雨水!快進來!”趁著大娘數糧票的空檔,王廣福趕緊招呼。
他把稱好的棒子面袋子遞給大娘,又低聲叮囑旁邊一個年輕的公方辦事員幾句,才繞出柜臺。
“王伯伯好!”何雨水脆生生地問候。
“哎!好!雨水又長高了!”王廣福笑著摸了摸雨水的頭,引著兄妹倆走到糧站角落相對清靜些的地方。
“王叔,您這……”何雨柱看著煥然一新的鋪面和那“糧站”的牌子。
“合營了,合營了。”
王廣福搓著手,臉上是種復雜的神情,有對新身份的適應,也有對舊日子的留戀,“我這小店小門臉,按政策,直接‘獻’給國家,歸口到糧食局了。這不,掛上糧站的牌子,我老王也混了個站長當當。”
他指了指胸前的徽章,語氣里帶著點自嘲,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被認可的踏實,“以后就是領工資吃公糧的人了,旱澇保收。就是這手腳啊,被框住了,買斤米賣斤面,都得按票、按計劃來,再不能像以前,街坊鄰里有個急難,悄悄多抓一把了。”
他嘆了口氣,隨即又打起精神:“不過柱子,這糧站還在,你王叔也還在!以后家里糧食上有什么難處,只要在政策允許的范圍內,王叔能幫襯的,絕不含糊!”
他壓低了聲音,“你們兄妹倆的定量,我記著呢,細糧比例盡量給你們往好了算。”
何雨柱心頭一暖,點點頭:“謝王叔。”
王廣福從柜臺下摸出個小紙包,塞進雨水手里:“拿著,雨水,伯伯給的。一點芝麻醬,香著呢!回去讓你哥給你拌面條吃!”
紙包里透出濃郁的芝麻香氣。何雨水開心地抱緊了。
離開糧站,那芝麻醬的香味似乎沖淡了些鴻賓樓帶來的沉重。
最后一站是聚仙居。
小小的魯菜館子門臉依舊,只是那熟悉的“聚仙居”匾額旁,也釘上了一塊簇新的小木牌——“國營便民小吃部”。
進去,里面只有稀稀拉拉兩三桌客人,遠不如平時休息日的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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