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廠門口,何雨柱腳步輕快。
他今天沒直接回家,而是拐向了信托商店的方向。
雨水前幾天神神秘秘地給他看了封信——是她寫給何大清的。
信里小姑娘字跡工整,語氣乖巧又帶著點小機靈,先是匯報了哥哥在軋鋼廠當班長很出息,自己學習也用功,然后“不經(jīng)意”提到學校有點遠,哥哥每天接送她走路很辛苦,要是能有輛自行車就好了……末尾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何大清的回信出乎意料地快,還附上了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匯款單,留言就一句話:“給柱子買輛好車,別虧待雨水。”
這錢來得正是時候。
何雨柱心里明鏡似的,雨水這丫頭,是變著法兒給他謀福利呢。
他精挑細選,在信托商店淘換到一輛保養(yǎng)得不錯的二八大杠“永久牌”,雖然有些使用痕跡,但骨架結實,鏈條油亮,騎起來很順當。
他推著這輛嶄新的“坐騎”,心里踏實又溫暖。
推著嶄新的自行車回到四合院,剛進前院,就引來了不少目光。
三大爺閻埠貴正澆他那寶貝花,眼尖得很,水壺都差點掉了:“喲!柱子!買新車啦?這可是大件!永久牌的,好家伙!”
他幾步湊上前,圍著自行車轉了一圈,嘖嘖有聲,手指在锃亮的車把上虛摸了一下,眼神里滿是羨慕和精明的算計。
“嗯,托雨水的福,寫信跟他爸磨來的,說是方便接送她上學。”何雨柱笑著拍了拍車座,對這輛代步工具很滿意。
“雨水這孩子真懂事!”三大媽也從屋里探出頭,附和著丈夫的話,眼睛也粘在自行車上,“柱子你也算熬出來了,這都騎上自行車了!”
閻埠貴眼珠一轉,臉上堆起慣常的精明笑容,半開玩笑半試探地說:“柱子,這可是大喜事啊!在咱們院兒里,買自行車可是頂頂大的體面!按老禮兒,是不是該擺一桌,請請街坊四鄰,慶賀慶賀?也讓大伙兒沾沾喜氣嘛!”
他搓著手,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酒席的香味。
何雨柱哪能不明白閻埠貴這點小九九?
他臉上笑容不變,語氣輕松,帶著點調(diào)侃:“三大爺,您這話說的在理。不過嘛,”
他拍了拍自行車座,“您也看見了,這是輛信托商店淘換來的二手車,雖說看著還行,可畢竟是‘二進宮’了。買個二手車回來就大張旗鼓地擺酒席,讓大家伙兒掏份子錢隨禮……嘖,這多不合適啊!傳出去,人家該說我何雨柱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了。您說是不是?”
這話軟中帶硬,一下子把閻埠貴噎住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呃…這個…呵呵,柱子你考慮得是周全。嗯,是…是有點不合適。二手車嘛,低調(diào)點好,低調(diào)點好……”
他訕訕地收回目光,彎腰繼續(xù)去擺弄他那幾盆花,嘴里還兀自嘟囔著,“確實不合適…不合適……”
中院里,正坐在門口納鞋底的賈張氏,看著那锃亮的車圈和閻埠貴吃癟的樣子,心里那點嫉妒倒是平衡了些,撇著嘴哼了一聲:“哼,摳門兒!”
易中海端著茶缸站在自家門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看著何雨柱推著車走過,自行車像根刺一樣扎在他眼里,何雨柱剛才那番應對閻埠貴的話,更是顯得滴水不漏,成熟得不像個年輕人。
何大清的錢!何雨柱的工作!現(xiàn)在又添了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