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太白了,白得像剛蒸好的糯米糕,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自行發(fā)光。
粉嫩的腮肉因用力而微微鼓起,鼻尖沁出細(xì)小的汗珠,濕漉漉的眉眼低垂著,長而密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般顫抖。
她整個人都彌漫著一種極易破碎的無害氣息。
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嗓子眼干得發(fā)疼。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滴汗珠如何懸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要落不落。
“頭兒?”
旁邊的瘦猴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壓低聲音,
“嘖,哪兒來的小可憐兒……”
話音未落,陸燼野已經(jīng)邁開長腿,撥開人群,徑直走了過去。
喬唯一正對著頑固的行李箱無措,忽然感覺光線暗了下來,一股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她受驚般抬頭,那雙含水的杏眼里滿是惶然,倒映出他略顯兇悍的面容。
五官是深邃冷硬的,鼻梁很高,整個人看起來又糙又兇,嚇得她呼吸一窒,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單薄的肩膀微微發(fā)抖。
好……好兇
“需要幫忙嗎?”
男人開口,聲音是久未飲水的沙啞,低沉得像磨砂紙擦過粗糲的巖石。
不等她回答,男人彎腰,一只大手輕易地握住了行李箱的提手。
古銅色青筋蜿蜒的大掌,與淺粉色印著可愛花紋的行李箱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卡住了。”
也沒見他如何用力,只聽“咔噠”一聲輕響,輪子便從縫隙中解脫出來。
他將沉重的箱子輕松提起,放到平整的地面上,動作干脆利落。
喬唯一仰著那張懵懂又慌亂的小臉看著他,粉嫩的唇微張著,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陸燼野垂下眼,能看到她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下,那截白膩得晃眼的脖頸,以及隨著她急促呼吸不斷起伏的白軟的胸脯輪廓。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更干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癢意從四肢百骸匯聚,蠢蠢欲動。
他強(qiáng)迫自己移開視線。
“謝……謝謝。”
細(xì)弱蚊蚋的聲音傳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怯意。
陸燼野沒應(yīng)聲,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將那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刻進(jìn)眼底,然后轉(zhuǎn)身,對愣在一旁的小武沉聲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