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別難過的時(shí)候就是這樣,陸妄山對這個狀態(tài)的云檀談不上熟悉,只見過一次,在六年前那個夏天,他們第一次做|愛時(shí)。
她變得很平靜,詭異的平靜,淺琥珀色的瞳孔化作沼澤深淵,藏了無盡的委屈和痛苦,
喝完四兩,剛剛到微醺的程度,卻依舊遠(yuǎn)遠(yuǎn)不夠徹底蒙蔽情緒,剛才在家中爭執(zhí)的場景反倒愈發(fā)熱鬧地在腦海中循環(huán)播放,混雜更早之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吵。
她迫切地想要再喝一些,徹底喝醉,好倒頭大睡。
在她再次伸手去拿酒瓶時(shí)卻被陸妄山截住手腕,與此同時(shí),他電話響起。
陸妄山拿過酒瓶:“說好的,不能再喝了。”
而后接起電話。
云檀又試著扣他手指取酒瓶,沒成功。
給陸妄山打電話的是向因,問霧霧在不在他這。
“這么晚向霧怎么會在我這?”陸妄山說。
聽到向霧的名字時(shí),云檀才停下動作,抬眼看向陸妄山。
向因有些著急,說向霧因?yàn)檎剳賽鄣氖聝罕凰赣H說了幾句后便離家了,到現(xiàn)在都打不通電話。
“你別急,她那性格不會出什么事的。”陸妄山安撫幾句,掛斷電話。
抬眼,對上云檀的視線。
“向霧,我媽侄女,我表妹。”
陸妄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但就是解釋了,“樓上那間衣帽間里的衣服也是她的,她搬家時(shí)暫時(shí)寄存在我這。”
云檀“哦”了聲,問:“不能再喝酒了嗎?”
陸妄山搖頭:“你已經(jīng)喝了四兩了,可以去睡覺了。”
云檀又“哦”了聲。
可依舊坐在椅子上不動。
過了會兒。
“陸妄山。”
“嗯?”
云檀看著他眼睛,忽然問:“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