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傲稍作思量,并不強留。起初他以為是個少年,不想竟原來是個小女子,如此便不好收到手下,只能另做打算了。
“小乙師從何處,不知可否告知?”
“我師父叫苦慧,你要找他就去左家客舍,找那兒的掌柜一問便知。”
苦慧,聽著像是佛門中人?
“小乙是佛門弟子?”
盧乙點點頭,答道:“嗯,掛名的俗家弟子。”
季傲沉默了下來,出家之人不理俗世,他今天走的這一趟恐怕是白白耽誤工夫了。
“小乙,明日家母想要邀請你們師徒進府設宴答謝,只是家母為我多日擔憂身子不適,所以無法親自前來,今日先來提前告知,待明日再來親自相邀,還請小乙不要介懷。”
“不會。”盧乙瞅一眼外面吃飽了打瞌睡的賴遢子,沒了應付眼前這人的心思。救命之恩,兩人彼此都知道她根本擔不上。他說的宴會她也根本不會去,規矩多,話也多,飯都吃不好,只會比現在更難熬。
滿身心眼子的季傲如何看不出她的不耐煩,只是盧乙前面一句話損的他火大,他也不是圣賢,脾氣大小還是有的,不過顯然她實在沒有太多耐心應付他。
“公子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我還有事,剩下的明日再說吧。”盧乙朝著人揮揮手,提腳就朝著外面去了。
一旁的望山見此,少有的開口說道:“大人,這位姑娘也太不羈了些。”
言行舉止大而化之,若非他家公子點出她女子的身份,他也只會和眾人一般將她看成男子。
季傲起身,拍了拍望山的肩膀,跟著也朝外面走去,笑言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回到季府之后,季傲直接進了書房,提筆將今日的事情寫信封好,讓人快馬送去云州。
他告訴她說他們是昨日解的困,顯然和她給的計策時辰對不上。她問都不問,倒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另一邊的盧乙出門之后就直奔著賴遢子過去,伸手將人給拽起來交代了兩句,又從懷里掏出銀子丟給他,便轉身朝著另一頭走去。
到了第二天,去云州的路上便多了一輛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