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魏玄!那個疤臉男人!”陳暖暖的聲音陡然拔高,“他在給月牙注射!月牙在發抖,它好害怕……”
“他說了什么?或者……聽到了什么?”言徹追問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沙啞。
“他在……他在對著一個通訊器說話……聲音很低……”陳暖暖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她在極力分辨著那混亂記憶中的聲音,“我聽到了……他說……‘月光’樣本活性穩定,‘指令’植入……初步成功!”
“月光?指令?”言徹和鐘亦然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這是鐵證!
“夠了!暖暖,快出來!拿到證據就行了!”鐘亦然急切地喊道。
然而,陳暖暖沒有回應。她非但沒有退出,反而將自己的精神力化作最溫柔的陽光,一點點灑向那片被黑霧籠罩的湖面。
“月牙,別怕……都過去了……”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哼唱搖籃曲,“我們不想那些了,好不好?我們想點開心的事……想想鐘亦然……想想他給你梳毛時候的樣子……想想后花園的陽光,暖洋洋的……”
黑色的霧氣在“陽光”的照耀下,開始一絲絲地消散。湖面下,浮現出溫暖的畫面:鐘亦然笨手笨腳地給它擦爪子,在草地上陪它打滾,用最貴的???????米爾毛毯給它做窩……
不知過了多久,陳暖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釋然的微笑。
“它好了。”
話音剛落,診療臺上的月牙眼睫毛微微顫動,也睜開了雙眼。那雙清澈的眸子不再有瘋狂和痛苦,而是恢復了往日的靈動。
它看到了鐘亦然,這個它最親近的人。
“嗚……”
一聲帶著委屈和依戀的輕柔嗚咽,從月牙的喉嚨里發出。它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撲進鐘亦然的懷里,用小腦袋蹭著他的下巴,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他激動得顫抖的手。
鐘亦然抱著這失而復得的珍寶,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眼眶瞬間就紅了,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傍晚的診所里,鐘亦然看著依偎在自己腿邊,安然舔著爪子的月牙,之前所有的冷靜和克制都消失不見。
他猛地站起來,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純黑色的卡片,一把拍在陳暖暖面前。
“陳醫生!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姐!這是我的黑金卡,沒有上限!密碼是月牙的生日!”他激動得語無倫次,“從現在開始,我們這個……這個聯盟!所有的開銷,都算我的!你要買設備?買!你要租更大的地方?買!你要造個火箭去天上找線索?我馬上聯系NASA!”
陳暖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土豪式宣言砸得哭笑不得:“用不著……用不著這么夸張……”
“不!這不夸張!”鐘亦然一臉嚴肅,“我的錢,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我覺得花得這么有意義!言警官,你也是!查案需要什么盡管說!需要十輛車跟蹤?我給你買一個車隊!需要頂級黑客?我給你把全世界最貴的黑客綁來!”
言徹看著他,難得地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沉聲道:“錢的事,我不懂。但有了‘月光’和‘指令’這兩個關鍵詞,我就可以正式向上級提交監控申請了。這次,是人證物證俱在。”
陳暖暖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有伙伴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