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格在兩人身上的那一瞬,沈枝意轉身就走了。
她打車回了云山別墅。
車上邊哭邊想,至少這兩個人衣冠整齊,至少看上去沒那么曖昧。
自己騙自己的時候,什么借口都能說服自己。
沈枝意剛到云山別墅,便瞧見了裴越。
男人單手抄兜站在門口,臉上難看,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你不是跟南妍妍在一起嗎?來這干嘛?”沈枝意心里有氣,開了門走進去。
龐姨先是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看到裴越后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裴越沉著臉跟上來,身上的酒氣從后侵襲著她。
“裴越,你要是想跟南妍妍在一起,我成全你們……”沈枝意脫掉外套,剛扭過頭,裴越便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酒勁上頭,裴越什么也聽不見,抱著她回了臥室,模糊不清地喊她“枝枝”。
沈枝意那會兒還愛著他,聽他這么哄著,便什么都忘了,只希望一覺醒來兩個人能夠重歸舊好。
第二天一早,沈枝意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叫醒,京北樂團的首席小提琴出了點岔子,讓她先去頂著。
時間緊急,下午就要演出,她只能先忍著身體的不適匆匆趕過去。
等到晚上回來,裴越已經走了。
龐姨說南妍妍哭著來找他,他帶著南妍妍回紐約了。
一夜荒唐才導致她懷了沈樂然。
但裴越現在居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沈枝意扯唇,連譏諷的笑都扯不出來,她反問他:“你覺得呢?”
裴越不耐煩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沈枝意強忍著眼淚,彎腰要去拿矮茶幾上的小提琴,“離婚協議書,你盡快簽字吧。”
裴越仍舊拽著她的手:“沈枝意,那個孩子,到底怎么來的?”
“你心里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沈枝意眼眶酸澀,“去年你回國的那一晚,你跟南妍妍坐在一起喝酒談心的那一晚!”
裴越臉色一變,沒想到會從沈枝意嘴里聽到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