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逸塵按著灼華給他洗完澡后,灼華就裹著浴巾氣鼓鼓地坐在床邊,雙臂交叉在胸前。
“過來,擦藥。”何逸塵把裝著棉簽和藥水的鐵盒往桌上一放,站在沙發旁邊等他。
灼華磨磨蹭蹭地蹭過去,拖鞋在地板上拖出沙沙的聲音。
“腿長著是干什么用的?不會跑嗎?”何逸塵掀開灼華的浴巾,語氣帶著埋怨。
棉簽剛碰到傷口,灼華就往后一縮:“疼!輕點!”
何逸塵嘆了口氣,又往棉簽上倒了些藥水。
這次他一邊輕輕擦著傷口,一邊吹氣。
“你也就窩里橫了。”
灼華歪過頭不看他,小聲嘟囔:“我窩里橫,那是因為只有哥會讓著我……”
棉簽“啪嗒”放在桌上,何逸塵雙膝跪地,掌心輕輕捧住灼華泛紅的臉頰。
指腹擦過少年眼下濕潤的淚痕,“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沖你發脾氣。”
溫熱的呼吸掃過灼華顫抖的睫毛,“我只是生氣,是我沒保護好你。”
……
好不容易哄得灼華抽抽搭搭止住眼淚,何逸塵突然話鋒一轉,眼底泛起危險的暗芒:“灼華喜歡看人遛鳥?”
不等灼華反應,后腦勺已經被溫熱的手掌扣住,被迫對上不該直視的畫面。
“夠大吧。”
“是不是比他們的大。”
“仔細看清楚。”
何逸塵故意貼近他發燙的耳垂,嗓音低沉得像裹著砂紙。
灼華僵在原地,睫毛劇烈顫動著不敢眨眼。
只覺得分開這半年他都快不認識何逸塵了。
挺變態不要臉的。
灼華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按何逸塵的要求說了幾句夸贊的話,話音剛落,就見對方終于滿意地勾起唇角。
何逸塵松開手,把灼華放回床上,“睡吧,明天給你請假。”
仿佛剛才的荒唐事從未發生,只留灼華癱在床上,耳尖還燒得通紅。
“請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