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到吧?”
“那就翹了。”
灼華:……
原打算只請一天假,卻沒想到當晚灼華就發起了高燒。
滾燙的額頭燙得嚇人,意識也在混沌中浮沉,整個人昏昏沉沉說胡話。
這一病就是三天,等灼華終于踏進教室時,蒼白的臉頰還帶著病后的虛弱。
課桌中央安靜地放著個藍色紙袋,在晨光里泛著微光。
他打開,里面疊放著自己的外套,一些餅干整齊碼放,還有張折成方塊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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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我讓妹妹買的,我沒碰過,不臟,也不會傳染病菌。
灼華攥著紙條怔在原地,直到木高陽一瘸一拐地挪到座位旁,他才如夢初醒,慌忙將紙條塞進口袋。
“真羨慕你有個好哥哥。”木高陽癱坐在椅子上,“就我家里的,只要我還有口氣,就得在學校學到最后一刻。”
“搞不懂。”
灼華輕咬下唇,最終選擇岔開話題:“那天的事,多謝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木高陽豪邁地用拳頭捶了捶他肩膀,“咱倆現在可是過命的交情。”
灼華彎起嘴角,眼底漾起幾分暖意:“當時真沒想到你會沖進來。”
木高陽撓了撓頭,臉上露出既驕傲又難為情的神色:“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壓低聲音,湊近了些:“跟你交個底,你可別笑話我,其實我特慫,不過那天……”
他突然頓住,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反正就是覺得不能袖手旁觀!”
看似從容不迫的神態下,此刻內心正有千萬只土撥鼠瘋狂蹦跶:老子這回總算是爺們兒了!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叫我慫貨!
*
下午第一節課正是班主任的物理課。
粉筆在黑板上沙沙作響時,中間靠后排突然傳來椅子倒地的巨響。
姜可的同桌漲紅著臉騰地站起來,神情崩潰,“老師!這書我不念了!別的味道我都能忍,可她也不能時不時沾上屎尿味啊,我實在聞不下去了!”
教室瞬間陷入死寂。
班主任握著粉筆的手驟然收緊,他轉身將課本重重砸在講臺上,“啪”的聲響驚得前排學生肩膀一顫,隨即單手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一場鬧劇后,班主任宣布按成績重新排座。
作為轉校生,灼華沒有考試成績,只能排在最后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