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何雨柱緩緩拉開一道縫隙。
屋外清冽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雪后刺眼的陽光,瞬間涌進了這間冰冷破敗的屋子,卷起地上的微塵。
寒風撲面,何雨柱卻站得筆直,眼神平靜地迎向門外,仿佛那寒意只是拂過頑石的溪流。
他身上那件洗得發白、打著補丁卻漿洗得挺括的深藍色學徒短褂,在晨光下勾勒出少年人單薄卻硬挺的輪廓,無聲地宣告著一種不肯低頭的倔強。
門外站著的人,身材高大,穿著一件同樣洗得發白但干凈整潔的深藍色棉襖,臉上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混合著沉重、憂慮和長輩關懷的表情。
正是電視劇中四合院的一大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易中海,目前還沒實行八級工制度,只是軋鋼廠的鉗工師傅。
“柱子啊…”易中海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撫慰人心的醇厚感,仿佛能融化這冬日的嚴寒。
他目光迅速而“關切”地掃過門內:冰冷的灶臺;見底的米缸;空蕩的破柜;以及炕上,裹著打滿補丁的破舊棉被、怯生生望過來的何雨水。
他的眉頭深深鎖起,臉上的“痛心”之色濃得化不開:“唉!柱子,一大爺…一大爺聽說了…你爹他…唉!糊涂啊!真是太糊涂了!”他用力搖著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大清兄弟怎么能干出這種事!丟下你們兄妹倆,這冰天雪地的…這叫什么事兒啊!”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拍何雨柱的肩膀,以示安慰和親近。
何雨柱肩膀微不可察地一沉,避開了那只手。
易中海的手頓在半空,極其自然地順勢收回,仿佛只是整理了下衣襟,目光隨即轉向炕上,語氣更加“慈愛”:“柱子,雨水,你們還好吧?昨晚上…凍著沒?餓著沒?這么冷的天,屋里連點熱乎氣兒都沒有,可怎么熬啊!”他的視線“憂心忡忡”地落在何雨水身上。
何雨水被那目光看得更害怕了,小腦袋往破棉被里縮了縮,小手緊緊抓著被角。
“謝一大爺關心。”何雨柱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沙啞,微微低頭,似乎在掩飾內心的無助,“還行,硬挺著。就是…爹走得急,家里…沒啥存糧了,柴火也快沒了。”
他點出困境,語氣平淡,像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目光卻悄然鎖定了易中海的神情。
“造孽!真是造孽!”易中海“痛惜”地連連嘆息,拳頭在棉襖袖子里攥緊又松開,“大清兄弟這事兒辦得太不地道了!怎么能一點活路都不給你們兄妹留呢!”他搖頭,話鋒一轉,語氣變得“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