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何雨柱深吸一口氣,知道真正的考驗即將來臨。
他提前跟李懷德請好了假,理由是“家里有點私事要處理”。
李懷德現在對何雨柱的背景愈發摸不透,自然是滿口答應,甚至沒有多問一句。
次日傍晚,何雨柱按照約定,換上一身半新不舊但干凈整潔的中山裝,提著一個準備好的、裝著幾樣普通藥材和一小罐他提前用靈泉和普通蜂蜜熬制的秋梨膏的布包,在離家幾條胡同外的一個僻靜路口,等來了那輛黑色的伏爾加。
唐秘書親自坐在副駕駛座上,對他點了點頭。
車子一路疾行,沒有開往城西那些眾所周知的大院,而是駛入了后海附近一條更為幽靜、警衛看似松散實則戒備森嚴的胡同,最終停在一扇毫不起眼的黑漆木門前。
門悄無聲息地打開,車子直接駛入,里面竟別有洞天,是一個格局精巧、古樹參天的四合院。
何雨柱被唐秘書引著,穿過庭院,直接來到了西廂房的一間暖閣。
暖閣里陳設古樸,書香與藥香混合。那位曾在火車上有一面之緣的老人,正披著一件舊軍大衣,靠在一張躺椅上,就著臺燈的光線翻閱著一份文件。
比起金川之時,他的氣色確實差了些,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如同蟄伏的鷹。
見到何雨柱進來,老人放下文件,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擺了擺手,示意不必拘禮。
“小家伙,又見面了。”
老人的聲音略帶沙啞,卻中氣猶存,“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首長好。”
何雨柱恭敬地問候,態度不卑不亢,“能為您盡點心力,是我的本分。”
他沒有急著號脈問診,而是先仔細觀察了一下老人的氣色、神態,又詢問了幾句近期的飲食、睡眠和二便情況。
老人倒也配合,一一回答,言語間對自己的身體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反倒對何雨柱如何看出他“胃納不佳”、“心火偏旺”更感興趣。
何雨柱心中漸定,這位首長思維清晰,溝通順暢,并非諱疾忌醫之人。
他根據觀察和問詢,心中迅速調整了早已準備好的方子。
“首長,您這是勞心過度,耗傷氣血,加上年高脾腎漸弱,導致的虛損之癥。急不得,需要慢慢溫養。”
何雨柱斟酌著說道,“我給您開一道‘參芪安神粥’和一道‘百合雞子黃湯’,食材都是尋常之物,重在搭配和火候,旨在健脾益氣,養心安神,先打開胃口,穩住睡眠是關鍵。”
他報出了幾樣常見的藥材和食材:黨參、黃芪、茯苓、小米、百合、雞蛋黃等,分量和搭配都中規中矩,看起來平平無奇。
老人聽完,不置可否,只是對唐秘書點了點頭。
唐秘書立刻示意旁邊一位穿著便裝、像是保健工作人員的人記下。
何雨柱又道:“熬煮這粥和湯,水質很關鍵。我家里存有一些早年收集的、來自西山玉泉山的雪水,水質甘冽清甜,用來熬制這類藥膳,效果更佳。這次我帶了一些過來,可以先試用。”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說辭,用以解釋靈泉水的來源。
玉泉山雪水,名頭夠響,也足夠虛無縹緲,難以查證。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似乎看穿了什么,卻沒有點破,只是笑了笑:“哦?玉泉山的雪水?你這小家伙,倒是講究。好,那就依你。”
何雨柱心中微松,知道第一關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