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先生!”李存義連忙躬身。廚房眾人噤聲肅立。
「婁半城!」何雨柱心頭一凜,垂手恭立。
“李師傅,辛苦了。”婁半城聲音溫和醇厚,目光轉向李存義,“今晚的菜,尤其最后那道湯,化境之功。”
他的視線落回何雨柱身上,帶著笑意,“這道‘開水白菜’,形如清水,味勝瓊漿,化平凡為珍饈。好心思,好手藝!”他目光掃過堆放整齊的食材邊角,“更難得這份物盡其用、絕不糟蹋的心意。”
他的目光定格在何雨柱那雙帶著薄繭刀痕的手上,仿佛要看透什么。
“小師傅,”婁半城的聲音親和卻具穿透力,“這道湯…火候掌控精妙,尤其‘蟹眼泡’撇浮油的功夫,非深諳譚家菜‘清、鮮、純、和’精髓者不能為。
你…是何大清的兒子吧?軋鋼廠食堂那個手藝不錯的何班長?”
此言一出,李存義心頭劇震!
婁半城果然見多識廣,連何大清在軋鋼廠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何雨柱心中也是一凜,面上保持恭敬沉穩,微微躬身:“回婁先生的話,小子何雨柱,正是何大清的兒子。家父…確實曾在軋鋼廠食堂掌勺。小子在鴻賓樓隨李師傅學川菜,至于這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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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然道,“是小子自己瞎琢磨,試著還原一些早年聽家父提過的譚家菜皮毛,讓婁先生見笑了。”他巧妙地將“聽父親提過皮毛”和“自己琢磨”結合,既解釋來源,又顯得謙遜。
“哦?自己琢磨,便能至此?”婁半城眼中欣賞更濃,他微微頷首,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沒有再深究下去
他轉而看向李存義,笑容溫和:“李師傅,名師出高徒!鴻賓樓有這等后起之秀,是福氣。”他又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目光包含了欣賞、探究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期許。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在管家陪同下轉身離去。那深深的一眼,卻如同烙印,留在了何雨柱心底。而角落里,許母低著頭,但何雨柱能感覺到,那道帶著復雜情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離開廚房。
回鴻賓樓的路上,夜色已深。
李存義沉默地走著,快到后門才停下,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聲音激動感慨:“柱子!好小子!干得漂亮!給師傅長了大臉!婁先生那是什么人物?能得他一句‘化境’和點明你爹的身份,這分量…!”
他眼中閃爍著復雜光芒,“譚家菜…你這手底子藏得好!婁先生記住你了!這步棋,走對了!不過…”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許家那婆娘也在婁家做活,她認出你了,回去保不齊在院里嚼舌根,你自己留心點。”
何雨柱感受著師傅手掌的力度,心中思慮更沉。婁半城的洞悉與期許,許母那復雜的目光,都意味著今晚這盞清湯,攪動的絕不僅僅是味蕾。
回到小屋,雨水已熟睡。何雨柱沒點燈,借著月光坐在桌邊。拿出筆記本,翻開新頁。提筆,在微弱月光下,手腕沉穩寫下:
>婁半城:東城XX胡同私宅。實業家,東家靠山。識譚家菜,知何大清(軋鋼廠廚師班長)。目光…意味深長。
>(注:開水白菜初露鋒芒,引其注意。許母(傭人)認出,恐生事端。)
筆尖沙沙作響。
窗外風聲嗚咽。何雨柱的目光落在“恐生事端”四個字上,眼神沉靜如深潭。
一盞清湯,小露鋒芒,看似只是一次成功的幫廚,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兩顆石子——一顆來自位高權重的婁半城,一顆來自潛伏在四合院的許家。
漣漪已悄然擴散,未來的棋局,因今夜這場私宅家宴,變得更加復雜難測。
他合上筆記本,望向熟睡的雨水。
無論如何,手中的刀勺,依舊是他在亂世中,最可靠的武器與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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